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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4年7月1日——1763年10月5日


這是和平的時代,這是爭執的時代;這是自由的時代,這是操縱的時代。

這是奧古斯特三世為王、而海因裏希•馮•布呂爾伯爵為其總管的時代。

這是無人把管之議會自主的時代。

這是恰爾托雷斯基家族與波托茨基家族彼此爭鬥的時代。

這是俄羅斯與普魯士的時代。


這是啟蒙的時代,這是愚昧的時代;這是輕浮的時代,這是陳腐的時代。

這是法國的文化與意大利的藝術交相輝映的時代。

這是浮浪之美學家的時代。

這是教育國民與宗教平等被大聲疾呼的時代。

這是苦悶之平民的時代。


這是最好的時代。


這是最壞的時代。



騙子之一:浪漫血色下綻開的是陰謀之玫瑰


1745年,普瓦維


這裏的空氣變得與維爾諾與華沙都不一樣,完全是發生在近幾年的事,托裏斯•羅利納提斯對此確信無疑。專注於革新的活動中心總是擁有外來的氣息,給人新鮮感的同時卻令人惴惴不安。托裏斯面前小桌上的那些文件寫滿了對未來的期盼,這些都是這個國家新一代人頭腦中切實所想,不帶半點虛假。

“諸君所言我都明白。”他放下文件,為難地搓了搓手,“確實,諸君已經盡可能照顧我和波蘭習慣性慢悠悠的步調了,我也明白,不跟上歐羅巴的形勢發展是不可以的。這麼說好了,雖然諸君的計劃中仍然有我或者波蘭不大理解的部分,但這計劃我大體上是贊同的。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些議案無法在議會獲得通過,是這樣沒錯吧?”

坐在他對面的恰爾托雷斯基兄弟表情難看地點著頭。 雖然二人一個文職一個武官、一個留守一個出征,多年經歷讓二人氣質差別明顯,但此刻他們眼中閃動著的,卻是同一家族成員才能有的相同火光。

“這也是為什麼吾等要推進改革發展——閣下也見到了,在目前的狀態下,我們沒辦法做成任何事,哪怕只有一件!”

“欸,我知道。如果這些決議成為議會通過的命令,我和波蘭就必須遵守了——所以諸君邀我至此,是懷疑我贊同改革的真實性,還是懷疑我與波蘭做了偏心之事?”托裏斯苦笑一聲,“果然是我家的孩子,就算說的都是波蘭語也還是我家的孩子。我可以起誓,我贊同諸君的計劃,但波蘭怎麼想怎麼做也不是我能勸服的事情。”

“閣下言重了。吾等絕非有冒犯閣下之意,也絕非妄圖對另一位閣下言出不遜。如果吾等所作所為令閣下誤解,吾等也只能在此致歉。”米歇爾•腓特烈•恰爾托雷斯基低下頭說出道歉的話,雖然很明顯,他的眼中並沒有歉意的神色。

“吾等只是在擔心,如果這種事情繼續拖延下去,對兩位閣下都會是莫大的損失,甚至會威脅兩位閣下的安全。”奧古斯特•亞歷山大•恰爾托雷斯基接口說,“您一定也見到了,在為西里西亞的爭鬥中,薩克森閣下就是在被普魯士和奧地利來回戲弄!”

托裏斯無言歎息。西格蒙德•舒爾茨在羅德裏赫•埃德爾斯坦的上司繼承戰爭裏和刀下魚肉沒什麼兩樣,不只是因為他那不爭氣的上司與總管的徹底無能加情報洩露——他們共有的,托裏斯暗暗修正,很慶倖自己與菲利克斯•武卡謝維奇沒被西格蒙德的懇願說動參戰——實際上,也許他和菲利克斯的力量還不如西格蒙德。

這樣就不得不進行改革了。以前的不甘願只能看成必須丟棄的幼稚任性,但在丟棄什麼的問題上,並非所有人都會和托裏斯想得一樣。

“普魯士變得強大了,這多少會讓所有人都不安的吧。只是波蘭……”

“吾等絕不希望吾等的祖國陷入薩克森閣下那種境地,因此吾等才要求改革——兩位閣下變得強大是吾等最急切的願望。然而這樣飽含了擔憂的議案,在議會上居然無法通過,實在是不可理喻!”

米歇爾•恰爾托雷斯基在桌上的手攥成了拳頭,以一名壯年貴族應有的力道與氣度。

“吾等血統源自大公蓋迪米納斯,但吾等亦自認飽受波蘭閣下之庇護,由身至心都是絕對忠實于那位閣下的他的子民。吾等的苦心無法傳遞到那位閣下的心中,真是遺憾之至!”

“對方提出的改革方案呢,應該也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

“其中許多附加的款項我們無法接受——他們所做的不是要讓二位閣下強大,而是要借此機會填滿自己的腰包!波蘭閣下被那群蛀蟲欺騙了!”

其實這都是藉口吧:一個是波蘭名門的伯爵家族,一個是我家的親王,明明為了同一個目的卻非要鬥得魚死網破……何必如此,托裏斯想,但他也明白,要讓貴族們為了發展放棄自己家族的利益太過欺人。除了皺眉歎息,似乎沒有人有解決這個問題的良策。

“我聽說諸君已經聯合了總管布呂爾伯爵,國王陛下也站在諸君一方。即便這樣,對方依舊不肯停止進攻嗎?”

奧古斯特•恰爾托雷斯基哼了一聲。

“那些波托茨基的蛀蟲一直在以自由腐蝕波蘭閣下,因此他們才膽敢濫用手中的否決權。閣下應該知道否決權的威力,因此吾等也只能落敗而歸——雖然這樣說對薩克森閣下不大禮貌,但吾等必須說,布呂爾伯爵與陛下是世所罕見的蠢才,他們迄今為止,除了把吾等之事留給吾等自行解決外還沒有弄對過一件事情!憑這樣軟弱的他們和這樣無力的薩克森閣下,吾等的戰役無法取得勝利,只能如巴爾幹半島的膠著戰事一樣,白白浪費增添的兵力!”

他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整張桌子都開始晃動起來。這嚇到了引領客人的僕從,卻沒有嚇到客人本身,突如其來的掌聲打斷了談話。

“啊啦啊啦,兩位閣下還是一如既往地精力充沛,這對聯合王國是喜事一件。恭喜您,尊貴的立陶宛閣下,就我對歐羅巴千年興衰的研究,您能有如此深明大義的子民,實在是上帝在保佑您呢。”

一邊拍手一邊走近的是俄羅斯駐聯合王國的大使赫曼•卡爾•馮•凱澤林。見到貴賓大駕光臨,恰爾托雷斯基兄弟急忙起身問候——就在他們握手的同時,從凱澤林的背後貓一樣鑽出一道身影,那是伊萬•布拉金斯基。

“呐,立陶宛君能有這麼好的孩子,真的是喜事一件喔~~☆”

“露……咳,俄羅斯?”托裏斯輕咳一聲,掩蓋住驚異帶來的尷尬,“你什麼時候……”

面對同樣迷惑不解的恰爾托雷斯基兄弟,凱澤林微微一笑,以帶著歷史學者氣的優雅風度淺鞠一躬:“兩位閣下還記得不久前我們在華沙商議的事情吧?”

肯定背著波蘭,但也背著我……?托裏斯心中湧起一股不舒服的黑潮。

米歇爾•恰爾托雷斯基立刻“哦”地擊掌,一直嚴肅的臉上略微呈現出笑意——驚喜的神色。

“這麼說,伊麗莎白女王陛下……”

“沒錯沒錯,我家陛下呀,告訴我說,要全力支持立陶宛君的改革計劃呢~~☆”

伊萬•布拉金斯基跳到托裏斯身邊,兩條手臂都緊緊攬在托裏斯的胳膊上——不過幾十年,他的身高已經直逼托裏斯、甚至可能有些超過了。

奧古斯特•恰爾托雷斯基高興得大笑出來。

“真是賢明的女王啊!不愧是繼承了彼得大帝之血的當代女傑!能得到俄羅斯的幫助,真是吾等的榮幸!有閣下的支持,吾等的改革定然會迎來更為光明的前景!”

凱澤林笑著頷首:“因為我國經歷過改革,因此對付反對派的經驗之類,或多或少能提供給二位閣下。這也是祝二國之好的綿薄之禮啊。不過容我提醒,那時的約定……”

“吾等怎會忘記!吾等接受‘俄羅斯帝國’之稱謂,憑藉吾等之力,也會令議會同意,此等小事一定能獲得通過。伊麗莎白女帝萬歲!”

米歇爾•恰爾托雷斯基做出敬酒的動作,凱澤林以相同的禮節回應。

“哈哈,兩國世代友好萬歲!”

伊萬•布拉金斯基還在抱著托裏斯的胳膊。大概之前是因為害怕忘記約定而緊張,托裏斯的胳膊都被壓得有些發麻。現在友好空氣一片,於是他也放鬆了不少,扭頭對托裏斯壓低聲音說:

“太好了喔!立陶宛君,以後不能不承認我是‘帝國’,也不能不承認我家陛下是女帝了呢~~☆”

“啊啊,是呢。”托裏斯應和著小聲回答。對此不會太高興的是菲利克斯,他自己反倒無所謂,或者說能用一個稱呼換來大家都開心,這種生意想不做都太過困難。

“陛下說,朋友有難就要拔刀相助。我有保護波蘭君和立陶宛君的責任和義務,絕對不能眼看你們在歐羅巴落後然後被人欺負呢,呐☆”

看著那張天真純潔的笑臉,托裏斯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懷疑多了股褻瀆的味道。伊萬•布拉金斯基來幫忙明明是要被感謝的,他能親自來到這裏已經是令人欣喜雀躍的事情了。儘管擠出的微笑中依舊充滿尷尬,托裏斯還是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開始親昵地幫年少國家整理起稍微亂掉的領花。

“你啊,要這麼去見波蘭,一定會被罵不修邊幅的。稍微注意一下啊都長這麼大了……”

“嘿嘿,這次我也沒打算去見波蘭君呀……”

這一切都被主職為歷史學者的凱澤林看在眼裏。他微微一笑,清清嗓子,手指在自己的領花上彈了幾下。托裏斯立刻面紅耳赤地松了手。

“那麼接下來,就由我轉達一下陛下想要傳達給諸位閣下的建議。改革會遇到強大阻力,因此閣下不如從大家都關心的議題下手,比如說教育——天主保佑我們,在如今的時代,如果還存在不會讀寫的貴族,那真是有些恥辱了,而為了讓平民瞭解國家為他們付出的汗水,也要讓他們學會讀寫,這樣才不會辜負國家對他們的貢獻。”

米歇爾•恰爾托雷斯基沉吟片刻,頷首道:

“閣下所說甚是。如果是興辦學校這樣的議案,波托茨基家族也無法拒絕。而且興學就能把觀念植入下一代的思想,這對國家的發展是異常重要的事情。如果議案又被否決,那我們也不會動搖繼續開設私學的意志。”

凱澤林笑了笑,走到米歇爾•恰爾托雷斯基身旁,把什麼東西塞到了他的手中。

“為了表示友好,陛下決定,為這一善舉提供部分資金——銀行中的金幣已經全部交給閣下,這些錢是閣下您和您的家族的了,要怎樣支配完全是閣下自己的事情。如果能替閣下分憂,這正是我們最大的榮幸。”

米歇爾•恰爾托雷斯基會意地點頭。

“承蒙伊麗莎白女帝的厚愛,吾等一定會將俄羅斯的慷慨告知我國的民眾。友好萬歲!”

“友好萬歲!”凱澤林同樣歡呼了一聲,隨後微笑著轉身,對伊萬•布拉金斯基淺淺鞠躬。

“閣下,我們還有要做的事情,所以……”

“嗯,我知道喲。要代替陛下好好看一看我偉大的鄰國,沒錯吧?”伊萬•布拉金斯基聽話地放開托裏斯,幾步走回大使身邊,“工作是第一位的說。”

凱澤林贊許地頷首,隨即對托裏斯露出抱歉的神色,哪怕他的眼中的神色帶有他人無法察覺的洞察一切的傲慢。

“我也知道,立陶宛閣下能與舊友重逢自當喜悅,這從您的臉上表露無遺。不過還請您諒解,將我所侍奉的國家借於我片刻,稍後我自會將他歸還於您。恐怕這會耽誤您的時間,不知您意下如何?”

“啊,沒關係。接下來一段時間我都會留在普瓦維,所以請不必在意我。當然……”

伊萬•布拉金斯基在唇邊豎起指頭,用動作截住了他的發言。

“我會在立陶宛君回維爾諾之前回來的,因為這次的改革看起來很有意思,連我都想仔細看看呢,說不定我還能派上更大的用處。呐,就這樣說定了喲。”


間奏之食人花之夢


“啊哈哈,我尊貴的閣下,我向您保證過,這件事情輕而易舉。您也可以如此向陛下彙報了。乾杯!”

“嗯,一切順利。乾杯!”

凱澤林舉起晶瑩透亮的酒杯,與伊萬•布拉金斯基手中的酒杯碰出清脆聲響。

“一開始我聽陛下說要支持那兩個傢伙改革,還真的嚇了一跳呢……不過先生您讓我見識到了呢,他們的改革……哈哈☆”

伊萬•布拉金斯基把酒杯放回桌上,一臉興奮地說了下去。

“就憑他們這種樣子,改什麼革嘛?一點都不可怕~~稍微嚴重一些的議題一定通不過的~~因為是傻瓜的議會吧?”

凱澤林微笑著搖了搖頭。

“是‘貪婪兼愚蠢的議會’,我尊貴的閣下。您也看到了,恰爾托雷斯基家族算是聯合王國中開明且有遠見的主政者了,但即便是他們也短視得一塌糊塗,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就是呢就是呢。以為承認我是帝國就可以讓我毫無顧忌地支持他們,真是笨蛋笨蛋大笨蛋~~☆不過呢,每年都要花一筆錢賄賂這樣的傻瓜,還真是覺得有些心疼。”

“哈哈哈,尊貴的閣下您可真會開玩笑。您一直以來不都在通過賄賂和威脅控制聯合王國?就您個人來言,以您個人的方式?哈哈,開玩笑開玩笑,請不要在意。”

“唔嗯~~才不會在意。反正我拿到的好處要多得多了嘛……啊啊,就這樣偷偷地把聯合王國一點一點侵蝕掉,雖然不夠暢快,卻也是有些刺激的事情……嗯。”

他突然止住笑,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好像我的感覺是,普魯士君也在做著和我差不多的事情吧?”

凱澤林切開餐盤中的牛排,叉起一塊大塊朵頤後,姿態優雅地擦了擦嘴。

“普魯士比不上閣下您。他是後來者,所以只能採取離間的手段——可惜的是,在聯合王國,他還確實找到了自己的代言人。波托茨基家族,他們受到了普魯士的賄賂,或者用文雅一些的說法,資助。”

“那就是說,近來站在波蘭君身後的,就是普魯士君嘍?”

“沒錯。”

“這樣啊,他表面上通過代理對抗恰爾托雷斯基家族,實際上是要對抗我嘍?”

“閣下看得很清楚嘛。”

伊萬•布拉金斯基動作誇張地點著頭,咬著餐叉想了好一會兒,皺緊的眉間逐漸鬆動開來。

“嗯!雖然普魯士君平時看上去只是一個馬鹿,不過說不定他還挺聰明的呢~~如果不是因為我和奧地利君是朋友,所以和他是敵人,我還真想和他交往看看~~也許我們能變成很好的朋友也說不定~~”

凱澤林的嘴角微揚。

“您自然可以同他交朋友,但您要記住,在聯合王國,他首先必須要是您的敵人。”

伊萬•布拉金斯基露出孩子樣乖巧的笑。

“我知道哦。有普魯士君做我的敵人,立陶宛君,還有向著恰爾托雷斯基家族的那些貴族就會因為害怕而有求於我,我就可以以我所想去控制他們,所以這才是必須的——沒錯吧?”

“完全正確,我尊貴的閣下。”

“不過同樣的,普魯士君如果想對波蘭君施加影響,我的存在也是必需的,不然波蘭君哪里會聽他的話嘛~~”

“您在最近幾年內又有了突飛猛進的成長了。我真為此感到高興。”

“再然後,因為我和普魯士君是敵人,所以我們的代理也是敵人——他們一定會在議會對對方大肆使用否決權,這樣所有的議案就都無法通過,改革也完全無法進行了!”

伊萬•布拉金斯基喝淨了杯中酒,臉上泛著快樂的紅光。

“所以說,我和普魯士君,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一定能成為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凱澤林微微欠身,以示行禮。

“如果是閣下您的期盼,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您與普魯士一定能坐在一起,以同伴及朋友的身分討論同一件事——在聯合王國看不見的地方。”

伊萬•布拉金斯基微微一笑。

“嗯,一定的,我知道。”


間奏之殺人藤之彈撥樂


“真的……在下對陛下的好心感激不盡實在難以言表……”

任誰看見卡爾•腓特烈•霍夫曼痛哭流涕的樣子,大概都不會把他同“普魯士駐聯合王國大使”的職位聯繫起來。基爾伯特•貝什米特握著錢袋站在他對面,一時徹底忘記了接下去應該說些什麼。

“……喂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還、還是為了漲薪水的事情大爺我都看不下去了!”他為難地抓了抓頸後,總覺得有蟲子在叮咬自己,“大爺我會把你的感激之情傳達給老爹的……別哭了聽見了沒有!讓波蘭看見那就丟死人了!”

“是,是,實在是不好意思在閣下您面前失態了……”霍夫曼抹去眼淚,抽抽鼻子,開始滔滔不絕起來,“閣下您不知道,最近華沙的物價飛漲,若不是陛下好心增加了在下的收入,可能就連這大使館的開銷都維持不住了。”

基爾伯特頓時咂舌:“這麼嚴重?看來你們確實過得很辛苦……波蘭這裏是饑荒了還是出了別的什麼事?”

“是貴族們的花銷大增,直接把物價哄抬上去了。”霍夫曼歎了口氣,“因為大家都在自我標榜改革,據在下對波蘭閣下的瞭解,他一定又在為那些亂七八糟的鬼點子蠢蠢欲動了。”

“嘁,仗著自己中立享受太平嗎?這傢伙還真沒危機感……”

“不過也托此之福,陛下所望,在下也算是完成了一部分。”

說著他從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份長長的名單,交到基爾伯特的手上。

“這是波托茨基家族、與他們有親緣關係的家族和為他們說話的家族的名單。裏面地位最高、在議會有發言權的數位,我已經和他們成為了朋友,當然,憑藉了一些小小手段。他們都是很受波蘭閣下喜歡的人,因此為您與波蘭閣下搭的橋,到目前為止已經完成了一半。”

基爾伯特將名單大致掃了一遍。大部分都是古裏古怪的斯拉夫名字,還有少數一眼看去就讓人覺得親切的自家姓氏。

“這些人……本來就是老子家的吧?”

“啊啊,皇家普魯士的諸君,對閣下您的宗教自由出版自由言論自由嚮往已久了。可惜的是他們至今還要留在這種天主教打壓一切的地方,連在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是當然的,本來就是波蘭犯白目。告訴他們忍耐,老子總有一天會把他們都救出去的……”他嘴一撇,露出的潔白牙齒在燭光下發亮,“呵呵,怪不得老爹和老子說要與波蘭搞好關係,原來就是為了這種事情啊……喂,你告訴我,除去皇家普魯士的部分,那點錢能讓波蘭聽我的話到什麼程度?”

“雖然還不能讓波蘭閣下完全聽您的話,但您的意見,尤其是對議會票選的意見,他多少還是會遵從。”

“真是受不了這個人,都這種時候了還鬧什麼選舉?耽誤時間不說,該辦的事情也徹底沒戲……不過這樣也好,身邊是被剪了羽的白目雄鷹,總比吠叫不停的惡犬好上百倍。你幹得不錯,老爹一定會褒獎你的!”

“承閣下吉言。”霍夫曼略行一禮,“在下以為,為了配合,閣下也要表現得像波蘭閣下的友人一樣才好。”

基爾伯特頓時笑不出來了。

“讓老子和那個白目交朋友?老子這才沒從他的魔爪下逃出來幾年,你讓老子回去和他交朋友?”

“咳……在下知道閣下對波蘭閣下不服許久。在下能體諒閣下的心情,但這是必須的。”霍夫曼有些緊張地朝窗外瞥了一眼,繼續說,“如果閣下不出手,遲早有一天,整個聯合王國都會落入俄羅斯的手中。在下認為……這是閣下不樂見的。”

“全部落入俄羅斯的手中?小少爺不會不管的。”

“您忘記了不成?俄羅斯與奧地利是同盟,而您是他們的敵人。如果您自己不行動,您在聯合王國將毫無優勢可言。”

“嘁……”

基爾伯特用力揪著自己的頭髮,看看名單又看看霍夫曼,來回數次之後終於下定決心一樣咬牙切齒起來。

“知道了。大爺我就放下身段,委屈一下和那個白目交朋友好了。來點兒提示,我要怎麼做?”

霍夫曼又從抽屜裏取出一份文件,交到基爾伯特手上。

“支持他改革,閣下。這是波托茨基家族在去年議會舉行的時候提出的改革方案,您要從中選出幾條大加支持——不必擔心改革會通過。”他突然微笑,儘管那笑容顯得有些肮髒,“恰爾托雷斯基家族會反對波托茨基家族提出的每一項議案。只有在這一點上,俄羅斯會是您最忠實的朋友。”

基爾伯特把這句話回味了幾遍,這才茅塞頓開。

“哈,說的沒錯。老子的敵人俄羅斯會反對老子的任何事情,包括聯合王國的選舉……不錯,這計劃這形勢都太不錯了!大爺我喜歡!嘿嘿……”他湊到霍夫曼身旁,壓低聲音耳語道,“什麼時候大爺我和俄羅斯那小子不打架了,如果你還是大使的話,幫老子聯絡一下。要切蛋糕切得公平,當事人不好好商量一下可不成。呵呵,那小傢伙能長成什麼樣子,大爺我還挺期待的!”

說完他就把名單和文件胡亂塞進口袋,向霍夫曼告別後,嘟噥著“交朋友從這裏入手絕對沒問題”這樣的話離開了大使館。


騙子之二:交心毒酒撒落之處便是被撕扯傷口之兩端


1745年,華沙


因為是中立國,所以誰在自己的國土上出現都不稀奇。菲利克斯•武卡謝維奇本來已經抱定了這樣的淡定態度,但當基爾伯特•貝什米特從灌木叢後面探出腦袋,他還是一如既往地開始捧腹大笑。

“喂!我說你!在玩什麼遊戲?!我這裏可躲不開薩克森,你回戰場上打仗還比較安全!”

菲利克斯身邊幾個貴族打扮的人聞聽此言,就像排練好了一樣,異口同聲地嗤笑出來。基爾伯特臉頰冒火,罵罵咧咧沖出來就要去揪菲利克斯的衣領。

“老子擔心你才冒著生命危險跑過來的!給老子跪下謝恩!讚頌老子的英武!說,普魯士為波蘭不遠萬里歷盡磨難天下無雙!”

“得了吧,你的斤兩我還不知道。”菲利克斯一邊笑一邊擦去笑出來的淚珠。那些貴族也都盡力克制著自己,生怕忍俊不禁的下場就是被報以老拳。

“咕……大爺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處境有多危險?”

“我只擔心自己的肚子會被你笑爆喔……哇哈哈哈,普魯士你的表情太有趣了……不行我一定要找畫師把你畫下來……啊哈哈哈哈。”

沒法交流,從最開始就沒法交流……

“你你你你……算了和你說什麼也說不清。老子先問一下,你身邊這些傢伙都是誰?”

“偉大的波托茨基家族,歷來最忠實於我的神聖羅馬親授的伯爵——別看立陶那邊是親王,我這裏的伯爵比他那親王厲害多了!”

貴族之一立刻行禮致謝:“能得到閣下的讚揚,這是我家族的榮耀。”他轉向基爾伯特,“想必這位就是普魯士閣下——請容我自我介紹,我是米凱爾•安東尼•波托茨基。”他又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人,“這位是我的兄弟,約瑟夫•波托茨基。”

兩個名字聽起來都十分耳熟。基爾伯特想了下,全是出現在那份名單裏的名字。

“保險起見大爺我還是問一遍:你們都完全徹底地重視與自己的國家、為了自己的國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吧?”

“那是當然!”

兄弟倆即刻回答。基爾伯特突然很想像菲利克斯一樣抱著肚子狂笑不已——你家的貴族收了我的錢還在這裏大義凜然真是有趣到極點,可惜這種事情也不能告訴白目馬鹿你。

“是自己人就好。因為我要告訴你們國家的,本來是極其重要的事情——他不願聽我就告訴他能信賴的你們,你們一定要為自己的國家盡忠!聽見沒有?”

兄弟倆面面相覷,明白了什麼一樣,最終還是擺出了官樣神情:“為了聯合王國,在所不辭!”

好,就算是演戲你們也要給老子認真演……基爾伯特深吸一口氣,說:“你們都知道吧,在議會中站在你們對立面、阻撓你們改革通過的恰爾托雷斯基家族,他們的幕後老闆是誰?”

兄弟倆臉上最後的笑容都消失了。儘管菲利克斯一開始還在嘲笑他們的表情有趣,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臉上的玩笑之色一掃而空。

“……沒想到普魯士你真的是為正事來的。”

他來回打量著基爾伯特和自己身旁的兩兄弟,最後視線停在了兩兄弟身上:“你們應該知道阻礙我改革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說。”

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約瑟夫•波托茨基開口了:

“根據我們的調查,應該是……俄羅斯。”

菲利克斯揚起眉毛。基爾伯特點點頭,揮手阻斷了他的繼續發言。

“這和老子情報網調查出的事情完全一致。波蘭你豎起耳朵聽好,接下來大爺我的發言可能會夠勁爆,信與不信都在於你——大爺我可是一片好心日月可鑒,冒著被俄羅斯痛揍的危險順便給你偷回來的——你聽著——”

所有人都開始默不作聲地等待。

“俄羅斯出錢支持恰爾托雷斯基家族,這件事立陶宛知道,他身邊的俄羅斯的妹妹也知道。他們現在都在普瓦維,你要捉贓就立刻過去——”

“少騙人!立陶才不會做出這種背叛我的事情!”

按理說,在自己鬧獨立之後,就再也沒見過波蘭露出這種表情了……眼圈發紅嗎,連大爺我也有點不忍心了可惡!基爾伯特撇撇嘴,硬把話塞回了肚子裏。

波托茨基的兄弟倆交換眼神後,約瑟夫•波托茨基輕輕按住菲利克斯的肩膀。

“閣下,這件事和我們調查的結果吻合——我們覺得,這並非是立陶宛閣下的主動背叛。您知道他過去就是和基輔羅斯的兄妹混在一起的,所以被欺騙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請您息怒,我覺得普魯士閣下帶來的情報確實有可信之處。”

“我才不相信……我和立陶吵架歸吵架,背著我去和別的國家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這種……這不是立陶的風格!普魯士你少來離間我們!滾回去!”

“……老子可是一片好意才來告訴你的!等以後你家被俄羅斯都吞掉就有你好看的了!誰都看得出來你的敵人是俄羅斯不是立陶宛更不是老子吧?你把發火方向給大爺我搞對先!!”

忍住……等回頭波蘭你伏在我腳下痛哭的時候,這通亂罵的賬老子一併清算!!

基爾伯特暫時不再說話,冷冷注視著事情的發展。不出所料,米凱爾•波托茨基也開始勸慰自己的國家了。

“閣下您確實還是息怒比較好……您自己也清楚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俄羅斯——他打著保護我們的旗號削減了我們的軍隊,讓我們失去了保護您的力量,如今又要往聯合王國內部滲透……”他咬牙切齒地攥緊拳頭,“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的目的絕對是破壞聯合王國的改革,讓我們進一步變成他的囊中之物!”

聽完自己兄弟的發言,約瑟夫•波托茨基發出了悶長歎息。

“所以他要千方百計阻止您和立陶宛閣下的改革——不是我說,立陶宛閣下似乎從過去就總是對您將烏克蘭小姐接過來怨言不斷,他和俄羅斯那邊的關係也是剪不斷理還亂——我認為您不能這樣放任事態下去了。就算我們現在赤手空拳無法擊退俄羅斯的影響,但我們也不能讓他前進得太過輕鬆——我們要堅持我們的改革,這樣才能把俄羅斯的影響從聯合王國徹底清除出去!”

兩兄弟你一言我一語,托他們口才好的福,菲利克斯微微頷首,似乎總算是把剛才的話聽進去了。

“一定不能讓俄羅斯的詭計得逞……死小孩又欠揍了!我就奇怪他那時那麼高興來幫忙是為了什麼!”他開口罵道,“可惜老子現在沒什麼軍隊了,不然一定像一百年前一樣把他狠狠教訓一頓!喂,普魯士!”他轉身死盯著基爾伯特,“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想幹什麼,不過還是謝謝你特意來提醒我——話說在前頭,我之前打仗元氣大傷現在還沒緩過來,所以你想讓我出兵什麼的這種事情老子幹不來——你等著看好了,我一定能把那死小孩的黃粱夢徹底打碎掉!”

“怎麼打?你現在能用的軍隊總人數不過一萬兩千人,俄羅斯能調動的軍隊至少十萬吧?”

“改革。”約瑟夫•波托茨基堅定不已地回答,“我們提出的改革方案就在於此,擴軍,增強獨立性——可惜的是被否決了。如果議案順利通過,我本來可以作為國家的將軍,整頓軍營後重振當年雄風——可惜上帝並沒有眷顧我們。”

“就這麼放棄太不甘心了!”菲利克斯瞪大雙眼嚷著,“下次議會開幕是在三年後吧……你們在那之前一定要能弄出令所有人信服的提議!就算通不過,在下面也給我行動起來!需要錢就說話,建立兵營什麼的,這點錢老子還是出得起的!”

“閣下,雖然您這麼說了……”米凱爾•波托茨基搖著腦袋說,“我們計算了下,總體投資需要的金錢很多,雖然軍事方面有特定機關管理,但恐怕……”

“沒關係,你們錢不夠的地方,大爺我出。”

基爾伯特覺得自己插嘴的時刻異常準確,因為菲利克斯的臉上——刨除他那永遠不會退色的欠揍的白目表情——竟然浮現出感激的神色。在波蘭加分真的很簡單,他洋洋自得地暗爽著。

“因為俄羅斯他是老子的敵人。”基爾伯特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一直在國際上妨礙本大爺,結盟也好打仗也好還從來沒和老子站在同一條隊列裏。老子看他不順眼很久了!強化軍隊什麼的,需要錢大爺我可以幫忙,需要訓練大爺我也可以幫忙!你們都看見大爺我在西里西亞痛扁小少爺的英姿了吧!這才是軍隊應當呈現出的面貌!強大!帥氣!”

“嘿,嘿嘿,嘿嘿嘿……”

菲利克斯掛著得意——也許混雜了感激,也許還有其他許許多多辨不明的古怪情感,混在一起只讓別人覺得有些白目到欠揍——的笑斜瞥著基爾伯特,突然用力對著基爾伯特的肩膀來了一掌。

“好!多個熟人為我撐腰就是好!什麼時候你想回來住,我一定給你安排最賺錢的工作——別把陌生人帶進來就成!”

然後一個響指,波托茨基兄弟全部立正站好——菲利克斯沒有看見他們尊敬的面孔下,對金錢的渴望隱約流露了出來。

“我們立刻就去準備,寫議案,發動革新——立陶你等著我,我一定把你救出來!普魯士也多謝啦,有什麼消息了隨時告訴我!我們去忙了,你自己先回去吧!不送了!”

這種待客禮節按理說是要打零分的,不過基爾伯特並不在意。向菲利克斯搖搖手道別後,他一步三晃地走向西里西亞,心裏滿打滿算都是把自己被分開的土地連在一起的終極美夢。


相關史實:


奧古斯特三世時代:
雖然由於見到了奧地利繼承戰爭與七年戰爭中普魯士的雄起,聯合王國必須改革已經成為了近乎所有貴族的共識,但牽涉到實際層面,分幫結派的各大家族縱然不會放棄家族本身的利益——家族利益高於一切,其次才是國家,這是那個時代的共識,因此在30年內,雖然為首的兩派貴族分別提出了不少能根治聯合王國混亂根本的提案,卻全部因為家族鬥爭而被另一派否決。換言之,聯合王國原地踏步三十年,甚至比之前更加混亂而虛弱。

恰爾托雷斯基家族:源自立陶宛的親王家族,貴族中的開明派,支持改革,希望將聯合王國打造成集中化的君主國家,私心是由自己家族出任國王——在奧古斯特時代,他們的計劃遭到了其對手波托茨基家族的處處阻攔,就算他們與薩克森方面達成了聯盟也無濟於事。於是他們轉向俄羅斯尋求幫助,俄羅斯也爽快地答應給他們提供財政補助——短視的他們卻沒有想到,自己實際上是在為把聯合王國推入瓜分火坑出力。

波托茨基家族:源自波蘭的伯爵家族,聲名顯赫,也有不少開明的主意,但他們在奧古斯特時代的根本作風就是阻礙恰爾托雷斯基家族的每一項議案得到通過——自然,他們的每一項改革議案也都因此被對手否決了。他們尋求幫助的對象是普魯士——為了防止俄羅斯滲透入波蘭的每一個角落,維護自身利益,普魯士決定支持波托茨基家族以謀求本國在聯合王國的特殊利益——皇家普魯士。

大使們:找不到畫像TAT,於是在下面簡略說說吧

赫曼·卡爾·馮·凱澤林:俄羅斯駐聯合王國的大使,歷史學家,博學多聞,在聯合王國很受歡迎。當然,這位老爹的出名倒不是在傾軋時期,而是在之後聯合王國末代國王登基的政變方面——這個就要以後說了。

卡爾•腓特烈•霍夫曼:普魯士駐聯合王國的大使。此君異常熟悉聯合王國內務,不過他出名的地方卻在於——為了應對華沙的高消費水平,普魯士的腓特烈老爹親自把他的薪水從1200塔勒漲到了2000塔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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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喔喔喔喔~~我对东欧百合组完全是迷雾状态的/w\
不过里面露普的那段多少知道些——那段时间的露普很微妙啊~~~
SHIN 2010/03/29(Mon)16:07:00 編集
Re:無題
那段時期的露普很微妙也很好玩呢www
如果不是鑒於瓜分波蘭實在是判定一致的無道德,這裡齊心協力的梗用起來會更方便些呢
馨無聲  【2010/03/29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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