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大國夢——不死白鷹與禦狼騎士的昔與今



白鷹初鳴篇


這是在公元966年，旅行者伊蔔拉欣•伊本•雅各布穿過神聖羅馬帝國的廣袤領地，受到匈牙利異教徒的盛情款待後轉向北行進入斯拉夫人的土地。在如大海波浪翻滾不息的金色麥田中，他看見一個金髮碧眼的孩子一手撐起飄揚的紅地白鷹旗，一手緊緊握住他不知見過多少次的羅馬教廷裝飾繁重的十字架。伊蔔拉欣盯著那個美麗的孩子出了神，直到自身後不斷逼近的奔騰鐵蹄幾乎踏上他的身體。那個孩子抬起頭，對馬上的騎士用力揮手，笑容被陽光染成金色。騎士摘下頭盔，飽經風霜的臉上不自覺漾起微笑。他說：“菲利克斯，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已經簽署法令承認你的存在。從今以後你的名字就是基督教的波蘭公國。”


這是“波蘭”這個詞作為地區與國家的名稱第一次出現在人類歷史裏。實際上鬆散的斯拉夫人聯盟出現得更早，但沒有任何書面記錄留存下來。960年，皮雅斯特家族的梅什科一世繼位成為波蘭公爵，他卻是有史可考的第一位菲利克斯家的統治者：前三代公爵比起歷史真實人物，更偏向於傳說中的虛幻國王，梅什科一世本人也被描述得神乎其神。966年梅什科一世為了抵禦西面的神聖羅馬帝國而與波希米亞公爵聯盟，娶波希米亞公爵的女兒為妻，為此不但自己改宗基督教，還下令讓全國人都接受洗禮。之後神聖羅馬帝國確認了菲利克斯的公國身份，把他納入基督教歐洲的體系中。這樣菲利克斯自記錄意義上的誕生算起，就是自上而下的完全的基督教國家——羅馬天主教的信仰深入到他的骨髓裏，再也銷抹不掉了。

在菲利克斯誕生前後，神聖羅馬帝國的日耳曼人，尤其是薩克森及其手下，經常東進騷擾斯拉夫人並掠奪土地。菲利克斯遭遇的第一場戰鬥就是把入侵的日耳曼人趕回去。然後在972年，菲利克斯擊敗了親自前來騷擾的薩克森東征隊，順手把被他們丟下的波羅的海南岸地區收入囊中。與此同時菲利克斯還積極向東南擴張，一路收服各斯拉夫部落，雖然名義上還是神羅的附屬國，卻在短短數十年內就把自己打造成東歐面積寬廣的大型國家。在991年，梅什科一世因為害怕雖幼小卻胃口極大且發育迅速的菲利克斯最終會讓身為上司的神羅眼紅並加害，直接把菲利克斯送到了教皇國的保護下。這樣菲利克斯也就安全地成為當時歐羅巴最強大的國家之一。

順帶一提的是菲利克斯家的名產之一——美麗公主——也是從他誕生起就開始出口了。梅什科一世的女兒西格麗達先後嫁給了貝瓦爾德家的國王和丹麥家的國王，並給丹麥生下了後來的克努特大帝。

在梅什科一世的兒子波列斯瓦夫一世成為第二任上司後，菲利克斯健康地成長著，胃口越來越大。1002年，由於神羅的年輕上司突然死亡，菲利克斯也頗為積極地介入了神羅的家事，給神羅找到了新皇帝，並借此機會在1003年吞掉了波希米亞——但次年就被迫把波希米亞物歸原主。於是菲利克斯意識到，比起擁擠的西方，可以讓自己自由施展拳腳的還是地廣人稀的東方，於是白鷹旗大肆東進，借美麗公主聯姻的外交攻勢，一直飄揚到了基輔羅斯的土地上。當時正是這個東斯拉夫國家的黃金時代，但菲利克斯卻對自家親戚不留一點情面，以家長的身份對對方的家事指手畫腳，在基輔一呆就是半年，臨走還把羅斯尼亞卷走了一塊。不過基輔羅斯對此的反應倒也不像數百年後他家孩子那樣強烈，兩個國家仍舊保持著還算友好的關係，菲利克斯也進口了羅斯的公主一名。

由於那時羅馬與拜占庭的教會還沒有分裂，菲利克斯天生的傳教熱情就對準了北邊尚不是基督徒的波羅的海人。997年菲利克斯向普魯士地區派出了傳教士——雖然最後此君以烈士與聖徒的身份名垂青史，但不得不說，這種過分熱衷於宗教的本性實在很會給人找麻煩。

在1025年，在波列斯瓦夫一世死前一個月，他終於讓菲利克斯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王權君主國——波蘭王國。然而菲利克斯家的貴族們為了自己的地方權勢並不喜歡這種中央統治，於是集體向下一任上司發難。雖然最後王國保持了統一，但上司們的日子並不好過，貴族集體發難逼迫國王退位幾乎成了一道風景。即便如此，菲利克斯還是借神羅和教皇國鬧翻的機會迫使神羅承認了自己的王國地位。到了1138年，波列斯瓦夫三世為菲利克斯分出了五個大行省，四個交給自己的兒子們讓他們擁有自治權，剩下的克拉科省代表菲利克斯自身，交給大貴族中的長老進行統治。但這麼做並沒能給菲利克斯帶來和平，國家陷入大貴族們的內戰中。由於互相勢均力敵而且誰也不服誰，到12世紀末，菲利克斯不得不接受了貴族民主參議院，大小貴族一人一票，誰都有權對國王的任何行為指手畫腳並投下反對票。就算王朝更迭，這種體制還是保留到18世紀末菲利克斯被黑鷹聯盟瓜分為止，而民主也成了菲利克斯的另一項屬性。但從另一種意義上說，菲利克斯之所以總在與其它國家的交往中做出白目的判斷和選擇，和這種絕對的一人一票帶來的決策短視與陰謀迭起也脫不開關係。

穩定下來後，借基輔羅斯開始衰落，已經成為少年的菲利克斯便繼續自己向東方的擴張。在1205年，菲利克斯大勝基輔羅斯的直接繼承國——加利西亞-伏爾西尼亞，也就是後來的烏克蘭——吞併土地的同時，他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國）。

托裏斯在歷史的洪流中脫穎而出，站在了菲利克斯的面前。



禦狼少年篇


公元1009年的2月14日，奎德林堡修道院的晚禱鐘聲剛剛停息。年輕的修道士放下手中的筆，又把自己負責的記錄仔細閱讀了一遍。從普魯士逃回來的傳教士帶來了許多新聞，而他則記錄下了其中不算很起眼的一條。他們說在波羅的海的東岸出現了一個誰也沒見過的孩子，雖然笑容溫和對人也很有禮貌，身旁卻一直有狼相伴。“這是異教。”年輕的修道士對自己說，“北方的野蠻人終於也成立了自己的國家。那是危險的異教國，那裏的人們甚至會進行人祭。主啊，請保佑我們免遭他們的侵擾，或者請引領那些迷途的羔羊回到正道。那個國家的名字叫做立陶宛。阿門。”


從11世紀開始，托裏斯就出現在基輔羅斯的附屬國名單裏，需要對這個盛極一時的羅斯王國稱臣納貢。與現在不同的是，當時的波羅的海沿岸分佈著眾多波羅的海民族，每個民族都自成一個小國。托裏斯的第一個工作，就是把這些國家逐個吞併。以維爾紐斯為中心，托裏斯向外散發影響力，控制了不少波羅的海部落，最終在12世紀初，他維持住了自己的疆域，把許多自家兄弟完全融合同化了。然而基輔羅斯附屬國的身份，註定讓他今後同羅斯家的小姐少爺們糾纏不清。

基輔羅斯的黃金時期結束於1054年，之後各地大小公國林立，不聽基輔羅斯的指揮調度，互相攻殲戰事綿延。借此機會托裏斯開始對自家內部進行整合，徹底無視基輔羅斯的命令。但由於托裏斯家直到1219年自封大公國後才出現文字歷史紀錄，對這些事情的具體操作沒有留下任何記載，只能通過其它國家的隻言片語對托裏斯的童年推知一二。總之到13世紀初，少年托裏斯已經著手進行對原屬基輔羅斯土地的吞併，通過聯姻與收買政策，從北向南慢慢蠶食，普斯科夫也好諾夫哥羅德也好，都逐漸開始附庸於他。雖然在1205年他與菲利克斯短暫相遇，但由於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徹底吃掉基輔羅斯翻身做主人上，他也只是知道了菲利克斯的存在而已。

然而菲利克斯的白目屬性終究還是給托裏斯帶來了麻煩，麻煩的名字就叫作條頓騎士團，也就是後來的普憫吉爾伯特君。1226年，菲利克斯手下的一個貴族向吉爾伯特發出邀請，要他們幫忙從普魯士人手裏防衛菲利克斯的北方邊境。吉爾伯特剛剛因為侵佔土地被暴怒的伊麗莎白趕出去，這下終於找到了落腳點，於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作為北方十字軍的主力，到達普魯士後，吉爾伯特立刻找到了鬥爭對象，那就是不斷壯大的異教國托裏斯。特別在1236年，吉爾伯特在薩莫吉蒂亞被不想在西方耗費太多精力而煩到不行的托裏斯狠揍一拳後，馬鹿屬性稍稍減弱，直接派兵進駐托裏斯北面還沒被托裏斯收編的愛德華與萊維斯的家立沃尼亞，製造出分部立沃尼亞騎士團，一邊南北夾擊托裏斯，一邊開始對東方的諾夫哥羅德共和國蠢蠢欲動。無論在哪方面吉爾伯特都觸上了懷抱羅斯大一統夢的托裏斯的逆鱗，於是雙方開始進行時斷時續的火熱掐架。

與此同時另一股力量自東方興起。1223年蒙古人出現在羅斯的土地上，一路向西燒殺劫掠，但因為基輔羅斯早已衰弱，各城市與公國也無法聯合起來抵禦從未見過的強大敵人，於是大家紛紛陷落，直到1240年蒙古人攻陷基輔，基輔羅斯徹底滅亡。趁此機會托裏斯立刻著手進行連名義宗主國都消失的羅斯西方大小公國的收編。由於害怕蒙古人，小娜塔莉婭被那些公國連帶送到了托裏斯家。到1253年，托裏斯把疆界擴展到包括黑羅斯尼亞、普洛茨克和明斯克在內的廣大白俄羅斯邊界上，儼然有了成功取代基輔羅斯的陣勢。

由於羅斯領以莫斯科為中心的廣大東部地區都被蒙古人侵佔，而從1240年到1241年蒙古人對菲利克斯與伊麗莎白的猛烈進攻也讓托裏斯見識到這些東方人的可怕，他知道在身後吉爾伯特隨時準備沖上來的當下，去開戰就是自尋死路。為了求得安穩，1253年托裏斯同吉爾伯特談判，接受基督教洗禮，也直接從教皇那裏獲得同意成立立陶宛王國的敕令。但出於到現在也沒能找到的原因，1261年托裏斯突然攻擊了立沃尼亞騎士團，同時放棄了基督教，在1263年重新成為異教國，王國的頭銜也被收回了。感到被背叛的吉爾伯特怒而重新把矛頭對準了托裏斯，此時的托裏斯自家也因為上司遇刺陷入了內亂。七個公爵一擁而上，而關於那時的歷史記載卻又莫名丟失了。直到1280年蓋迪米那斯繼位，混亂狀況才算終止，但奇怪的是托里斯本身的疆域沒受到什麼影響，也許是羅斯的公國都過分弱小，而吉爾伯特也被自家爆發的反亂弄得焦頭爛額的緣故。

到1295年托裏斯家徹底平穩下來了。於是勇敢的少年懷抱夢想，安頓好娜塔莉婭後繼續自己一統羅斯的征程。而此時的菲利克斯，在歐羅巴的大家的幫助下與伊麗莎白一起抵擋住蒙古人西進後，也準備好打起精神一展宏圖，在伊麗莎白的支援下把自家貴族各自為政的氣焰打了下去，上司本人重新獲得了較之前與之後更大的權勢。
兩個國家的大擴張，就要先後來臨了。



啟程征服篇


親愛的姐姐：
我在蒙古人手下的生活比拜占庭爸爸說的地獄要好一些，至少給他們錢的話他們就不會把我的城市燒光。諾夫哥羅德叔叔偶爾也會接濟我一下，但我真的好餓……那些人不時就會過來燒我們的房子，我已經被他們抽打許多次了。他們把基輔燒光的時候姐姐也是一樣疼的吧……不過姐姐能過上比我好的生活那就很不錯了。
娜塔莉婭的信姐姐也收到了吧。雖然她那麼說，但我真的很不喜歡那個叫做托裏斯的人。他是異教徒，但諾夫哥羅德叔叔也好，普斯科夫叔叔也好，全部都按照他說的話去做。而且他最近出現得太頻繁了，我很害怕……聽說最近他也盯上姐姐了，還有西邊一個叫做菲利克斯的什麼人也是。姐姐最近最好小心一點喔。姐姐放心，只要我能擊敗蒙古人，我就一定要讓一家人重新住在一起。
愛你的
伊萬


伴隨14世紀而來的是吉爾伯特的大暴走。在1291年耶路撒冷被薩拉森重新取回後，十字軍面臨失敗，吉爾伯特的焦慮與日俱增。他打算在波羅的海徹底穩固住自己的地位，於是在1308年，為了幫助菲利克斯協助勃蘭登堡選帝侯獲得波美拉尼亞，吉爾伯特率領部隊進駐了但澤附近的要塞。然而菲利克斯沒錢支付雇傭軍費，結果吉爾伯特像在伊麗莎白那裏一樣，大搖大擺把城市劃為己有。於是這對天主教狂熱者的關係第一次變得緊張起來。

看出吉爾伯特帶來的威脅，生活在馬鹿兩側的國家找到了共同利益。1320年，兩國均處理好各自的家事準備起飛，便針對吉爾伯特簽署了合作協議，連同伊麗莎白結成攻守同盟。1326年菲利克斯針對吉爾伯特的戰爭爆發，但因為有波希米亞等神羅諸侯國支持吉爾伯特，戰事維持在反復狀態直到1332年結束。1343年交戰雙方簽署卡利茲和約，菲利克斯重新獲得被攻佔的領土，吉爾伯特在波羅的海的自留地也終於獲得承認。

然而在和約簽署之前，菲利克斯與托裏斯卻為了加利西亞-伏爾尼西亞翻了臉。

即便之前的一百年過得很混亂，菲利克斯也從沒放棄過對烏克蘭姐姐的侵食。而在托裏斯看來，擁有基輔城的長女烏克蘭也是自己一統羅斯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雙方都不打算直接使用暴力於是全部借著“讓我們一起聯手抵抗蒙古人吧”的理由去聯姻，結果就是1340年烏克蘭姐姐的上司絕嗣死去後，無論是菲利克斯的上司還是托裏斯的上司都擁有同等程度的繼承權。只動嘴皮子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於是雙方為了搶人動了手，1341年菲利克斯開始入侵加利西亞，而托裏斯坐守伏爾尼西亞嚴陣以待。打著打著兩國同時發現與其互相征討不如各退一步，把烏克蘭姐姐的土地分割掉比較方便。再加上所有人都有著共同的敵人蒙古，於是在烏克蘭的大地上兩國就漫不經心地耗了下去，直到1349年烏克蘭姐姐選出的上司死掉，加利西亞-伏爾尼西亞就被徹底瓜分了：1352年的協議規定，加利西亞歸菲利克斯，伏爾尼西亞連帶基輔附近的所有區域歸托裏斯。雖然上司們為了面子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嘴仗不停，但兩個國家都獲得了滿意的結果，敵對度大為降低。

到這時，基輔羅斯的三個孩子中的兩個已經落到了托裏斯手裏。加上和菲利克斯搞好了關係與吉爾伯特的戰爭不用再孤身面對，托裏斯終於能夠抽出精力對付唯一還在蒙古人手裏的伊萬了。一開始他想用和應對諾夫哥羅德類似的聯姻方法解決問題，但被蒙古人壓榨太長時間養成了屬下過敏體質，又親眼看見自家姐姐被瓜分受了刺激，伊萬及其上司的態度是聯姻沒問題，吞併絕對不幹，而且抵觸得異常堅決。小規模入侵了許多次都無功而返，1368年托裏斯終於下定決心率兵包圍莫斯科，然而攻不進去，只好簽署停戰協議，抓走了一堆平民又順帶替蒙古人把周邊地帶都清理了。1370年和1372年，早已接受自己在伊萬面前扮演偏惡役事實的托裏斯又分別進行了大型入侵活動，然而莫斯科城依舊銅牆鐵壁。達不到目的，托裏斯只好降低期望，把斯摩棱斯克一帶收歸自己所有。1380年借著蒙古人要懲罰伊萬，托裏斯與蒙古組成了同盟，臨到開戰卻莫名遲到了。結果蒙古大敗而歸，而伊萬享受了短暫的自由後，又在1382年被蒙古屠城，回到戰爭發生前的原點。

可惜的是此時的托裏斯也沒精力管伊萬的事情了，因為自家的上司間爆發了內戰，為了是否重新改宗基督教爭執不休，還順帶把清閒好長時間的吉爾伯特拉了進來。內戰從1381年打到1384年，兩派人馬輪流得勢，到最後托裏斯家在一片不清不楚的曖昧私下協議中恢復正常，可吉爾伯特後發現到頭來自己終究被耍了。惱怒下吉爾伯特打算痛揍托裏斯一頓以發洩心中怒火，對他的威脅托裏斯不得不重視起來：應該是給自己找個長期幫手的時候了。

與勞碌命托裏斯相比，從1352年開始，菲利克斯就是幸福的享受者，幾乎沒碰上費力的戰爭，大力發展文化事業建起了東歐第一座大學，農業上也都很發達成為東西方間的經貿中心，上司卡齊米日大帝獲得了歐洲調停者的美名還讓召開了全國第一次國會。在蒙古入侵戰爭中患上的虛弱病完全好了，菲利克斯重新成為了歐羅巴舉足輕重的大國。可惜的是1370年卡齊米日大帝絕嗣而死，於是菲利克斯又依靠上了出口的美麗公主——嫁到伊麗莎白家的伊麗莎白太后把自己的兒子貢獻出來，伊麗莎白和菲利克斯的多年友好關係終於變成了完全的同盟。可惜的是好景不長，伊麗莎白家過來的上司死後只留下兩個女兒，長女瑪麗要擔任伊麗莎白的上司，所以只剩下了小女兒賈德薇嘉。短暫內部爭執結束後，菲利克斯的上司只能由公主擔任，但只有公主一個人是產生不了後嗣的。菲利克斯也開始忙著給自己找同盟了。

互相尋找關愛同盟的兩人見了面後一拍既合。菲利克斯這邊除了少年同盟好感度飆升外還燃燒了天主教皈依之魂，而托裏斯那邊要對抗吉爾伯特自然信奉天主教又同樣強大的菲利克斯是不二人選，原本保持著菲利克斯與伊萬之間位置平衡的天平大幅度向西方傾斜。於是在1385年，克列瓦聯盟達成，托裏斯的上司同時兼任菲利克斯家上司，托裏斯改宗天主教。兩個東歐最強大的國家聯合到了一起。

然而托裏斯家親東正教的勢力並不希望自己的地位被菲利克斯家的民主規程帶掉，或者至少他們要獲得同樣的自治權。於是1387年托裏斯家爆發了第二次內戰。打算報復的吉爾伯特也來趟渾水，於是戰爭逐漸演變為菲利克斯-親菲利托裏斯同盟對抗吉爾伯特-親伊萬托裏斯同盟，甚至連與伊萬家的聯姻都進行了以圖以後能夠控制伊萬。這場有些三角狗血的戰爭進行到最後，1392年托裏斯獲得了獨立的上司，是同賈德薇嘉聯姻的弗拉迪斯勞夫二世的堂弟，也是親東正教貴族的頭領維陶塔斯，托裏斯家的貴族擁有與菲利克斯家貴族一樣的自治權，以及宗教自由。而一人樂吉爾伯特，到頭來還是什麼好處都沒撈到。

順帶，1399年托裏斯因為自我膨脹想通過幹掉蒙古人最終抱得伊萬歸，或者是因為菲利克斯管得太多有些不順心單純頭腦發熱想分居一段時間，想得有些發狂，於是擺好陣勢跑到克裏米亞半島攻擊蒙古人，結果自然是大敗……這也是托裏斯在中世紀有記載的為數不多的慘烈敗仗。不過因為戰場本來就在別人家裏，所以除了上述妄想全部泡湯且乖乖聽了菲利克斯好幾年的話外，他自己倒也沒什麼大礙。



東歐霸主篇——文藝復興前的少年最後青蔥歲月


主啊，大爺我被

開著粉紅色小花的閃光彈

灼傷了雙眼

憑啥那兩個混蛋

可以吃好喝好樂得逍遙

還能比翼雙飛連孩子都認了一堆

而大爺我卻要孤零零一個人

養活三張嘴

替他們做事看房子

還要給他們交稅

——萊維斯！今年又要赤字了你就不能和你那倒黴哥哥商量一下把貿易稅降一成嗎！！

——咿！！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說了但托裏斯哥哥說他們也要做生意反正吉爾伯特先生你是一個人也沒啥花銷——咿！！！

——啊啊啊萊維斯啊！！！！

主啊，請賜給大爺我黑麵包和水

請賜給立沃尼亞的兩個沒用馬鹿不要錢的水

能把水省下換錢就更好了

阿門


或許是看見自己的兩個鄰居擺脫了獨身狀態成了總黏在一起的閃光同盟而一人樂氣場發動，或許是先前十多年的戰鬥都是莫名其妙給人做幫手自己什麼好處都沒撈到，極度鬱悶的吉爾伯特終於在1398年馬鹿症發作，開始攻擊已經信奉天主教了的菲利-托裏同盟。最初因為還沒從內戰中恢復，同盟二人組選擇沉默應對。但吉爾伯特發飆沒完沒了，同盟二人組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1409年，吉爾伯特控制的部分薩莫吉蒂亞爆發反亂。菲利克斯與托裏斯聯合發佈聲明，只要吉爾伯特的軍隊入侵托裏斯家就會遭到兩國的聯合迎擊。這在吉爾伯特眼裏是挑釁，於是他果然率先向同盟宣戰，結果被菲利克斯一腳踹了回去，背上還被貼了一張1410年6月24日到期的停戰聲明。這相當於宣佈了下次決戰是在何時，於是雙方厲兵秣馬打算一戰決勝負。然而到了停戰解除之時，吉爾伯特發現一人樂的自己要面對的是菲利-托裏同盟、他們手下的一大幫附屬國還有進來趟渾水的摩爾達維亞組成的大聯盟，從氣勢上就輸了。雖然他早已在全歐羅巴張貼佈告招募騎士與勇者，但到了決戰當日，吉爾伯特手下的軍隊還是比聯盟軍少了一萬多人。結果戰鬥演變成了欺負一人樂的大屠殺，吉爾伯特軍死亡8000人，被俘14000人。死者中包括許多貴族騎士，還包括吉爾伯特的上司本人。被俘的吉爾伯特家高層，許多都被處決了。吉爾伯特元氣大傷，好不容易才保留住原有的領土，從此無可避免地衰落下去。雖然到後來也曾看熱鬧打醬油，但終究因內部高壓政策而崩潰掉，徹底淪為菲利克斯的附屬國。

此戰結束後，菲利-托裏同盟成為了東歐無國膽敢挑戰的霸主。席捲整個中歐的胡斯戰爭沒對他們造成什麼影響，雖然1430年左右由於托裏斯家再度爆發內戰，吉爾伯特又參與其中導致同盟內二人再度口角，但戰爭結束後兩國關係迅猛發展，雙方都變成了農業大國貿易大國經濟大國軍事大國，菲利克斯附帶一個文化大國頭銜，托裏斯則有了歐洲最大國家的稱號。

然而與此同時蒙古的金帳汗國也衰落下去了，最直接的影響就是伊萬比以前更加大膽。1478年諾夫哥羅德大叔被吞併處決，1480年蒙古人的重壓被徹底擺脫。到1485年，也就是中世紀的最後一年，野心勃勃的伊萬已經打算從托裏斯手中把一切被他奪走的東西奪回來。而在波羅的海，在北歐，另一個野心勃勃的國家正在雄起。貝瓦爾德的目光停留在波羅的海，他想要一個隻屬於一個國家的內海和一種可以被完全壟斷的貿易，黃金獅子距離覺醒不遠了。

東歐二人組遙望道路前的十字路口。迎接長大了的他們的會是色彩更加豐富也更為戲劇化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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